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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誇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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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苑感覺自個莫名其妙的放大招了。

齊霽不耐煩和天峽門的人那麽來來回回的撕扯,幹脆請天下正道匯集玄午山。將這事撕巴個幹凈。

明苑私下偷偷問齊霽,“你真的有信心把這事給解決掉麽?”

“解決什麽?”齊霽不答反問。

“不過就是把話說清楚,免得讓他們上門找麻煩罷了。”齊霽說著,給她泡了一杯茶,茶水是上好的蓬萊茶。泡茶的水都是仙露,靈力充沛,飲下之後渾身上下通暢。

明苑啊了一下,她頗有些懷疑的盯著齊霽直看,齊霽專註烹茶的模樣,很是好看。不過她暫時還沒有欣賞的心情。

“說清楚?”明苑根本就不信。

齊霽的性格可不是什麽能給人好好說話的那種,他若是來了興致,興許會聽人說上那麽幾句。可對上天峽門那一群,莫說好好說話,齊霽沒一掌直接把這群人直接轟的灰飛煙滅,就算是不錯。哪裏來的好好說話。

她不信,齊霽也不解釋,他只是看著她笑。

齊霽的話說了出去,有關這個正道之首的聲譽,前來的人不是很多,但個個都是門派中的頂頭人物。

明苑是跟著清機過去的,她掃一眼,就知道那些人都是什麽身份。

上輩子她殺的掌門長老不少,掌權的人和底下的人,面相氣勢都不一樣,哪怕不說對方的身份,她也能一眼認出來。

明苑站在清機身後,在座中的一個中年樣貌的男人,見著明苑,立刻目眥盡裂。恨不得撲上來就把她給撕碎。

清機看見很明顯的皺眉,來之前,清機特意去見齊霽。自家徒弟是因為為了給齊霽治傷,才惹得這麽一身騷。齊霽身為正道之首,再加上正魔一戰,齊霽再次將魔尊擊敗,聲名大噪。自然是沒有幾人相信他輕易下手殺人。

但自家徒兒卻不一定。

齊霽說此事他會處理好。讓他放寬心。

清機再問,齊霽卻什麽都不說。麟臺閣閣主,性情高傲,目中無塵。一般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
而且早年這個閣主的行事,肆無忌憚,說是正道,其實他感覺和魔門倒是有些相似。

這樣一個人,要信他。清機著實難以辦到。

眾人來了之後,齊霽才姍姍來遲。在座的人見著他來,眼裏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。

齊霽面龐上自帶幾分凜冽的銳利,不怒自威。他擡目看人的時候令人不敢對視。

“齊霽!”在座的天峽門宗主見著齊霽進來,頓時目眥盡裂,起來就要對他動手。身旁幾個峰主看過去。

“這裏是玄午山,不是你北州。”一旁玄午山的一個峰主冷言道。

孫燦聞言,臉上抽動了幾下,“玄午山,說的好聽,什麽正道之魁,做的都是男盜女娼的事!”

頓時有峰主一拍桌子,要和孫燦動手。

現場一片鬧哄哄的,頗有幾分大亂鬥的前兆。明苑興奮的難以言喻,看熱鬧不嫌大。她現在心裏瘋狂的在喊打起來打起來。

反正這群人打起來,齊霽到時候也會收場,到時候她只要在一旁等著看戲就好。

明苑想到齊霽收場子,立刻兩只眼睛就往齊霽身上盯去。

齊霽坐在那裏,持過弟子奉上的茶,輕輕掀開茶蓋,低頭輕嗅了下。面前那幾個人吵成了一團似乎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。

明苑看著齊霽穩穩當當坐在那裏,輕輕掀開了茶蓋,低頭聞了下,而後把手裏的茶杯交給弟子。

他一句話沒說,甚至臉上連個嫌棄的神色都沒有,弟子惶恐的就接過了茶杯。

齊霽坐在那裏,眼神掃過面前爭吵成一片的人,他看向明苑,嘴角突然挑了挑。帶著點兒柔情的意思。

大庭廣眾之下,眉來眼去。不是一般的刺激。

明苑什麽都不喜歡,就是喜歡刺激,她眼波一蕩回望過去,齊霽立刻無聲的開懷笑了。

清機似乎感覺到什麽不對勁,他回頭過來,明苑立刻整理好臉上的表情,乖乖的站在那裏。

明苑兩只眼睛在那群人裏瞟了瞟,落座的幾乎都是各門各派的宗主。宗主們不管修為如何,露在臉上的都是一副中年的穩重樣子,所以裏頭的少年模樣的就格外顯眼。

洛月坐在那裏,安靜的看面前那些人吵吵鬧鬧,他看向明苑,嘴角突然彎了下。

他一身白衣,依然和齊霽有幾分相似,他察覺到她的註視,回頭過來,饒有興致的看著她。

那眼神讓她有說不上道理的熟悉,也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
她見過洛月幾回,兩次以後,她才算是把洛月記住了。這人給她的感覺,是齊霽的一個影子。身上模仿齊霽的痕跡過於濃厚,偏生他和齊霽又是不一樣,這故意的模仿,就顯得十分違和。

洛月望著她,點了點頭。算是打招呼了。

齊霽一擡手,“把人帶上來吧。”

人早就從地牢裏提了出來,只是下了禁制,不露面罷了。

只見著一男一女被弟子押解上來,見著孫燦,兩個人頓時面露激動。

“說罷。你們說我殺你的兒子,什麽時候,什麽地方。”齊霽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手邊的茶蓋,“至少要說清楚了。”

“我從來不太管別人說我什麽,不過我也並不是任憑汙蔑。”

“證據要麽人證,拿出來吧。”齊霽伸手,伸展開手掌。

孫燦也是在從僥幸存活的弟子的腦子裏,看到了自己小兒子最後活著的時候,和一對男女交手。

心下便認定了自己小兒子一定是死在這對男女的手上。立刻叫天峽門上下認住這兩張臉。最後不僅一無所獲,反而把自家侄子折了進去。

沒想到竟然在玄午山,竟然遇到了這對狗男女。

北州地處偏遠,和玄午山有千裏之隔。就算禦劍,也要花費些許功夫。更何況北州那塊地方,是個香饃饃,妖族眾多,不想有人過來分羹,也一直沒有過來。不知道也不關心所謂的正道之首長得什麽樣。他也不知道。

不過就算是正道之首又有什麽關系,他占理。

“我既然敢來,自然是有證據。只怕你不敢和我對峙。”孫燦冷笑。

齊霽坐在那裏,閑閑的坐著,沒有出聲。他嘴角挑著一抹笑,看起來神定氣閑。

只見著孫燦拿出回溯鏡,鏡子裏頭正好就是齊霽和明苑在極北之海外的叢林裏,對上九頭蛇的場景。

場面混亂,可能這段記憶的宿主,當時正在逃命,倉皇逃竄中,整個畫面也是跟著跌宕起伏。

不過好歹齊霽和明苑的臉的確見著,然後明苑擡手,一記水藍打在一個弟子身上。頓時那個弟子飛了出去。

“還敢說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!”

明苑鹹魚臉的站在後面,兩只眼直接成了死魚眼。

她果然是不適合做好事,殺人放火挺好的。至少殺了幹凈,死人不會這麽嗷嗷的對著她叫個不停。

孫燦一聲喝完,暴起就要殺了她。

清機迎上,直接一掌把人逼了回去。

“果然你們玄午山都是些男盜女娼的狗玩意兒。”孫燦被清機逼開,不能近明苑的身,他望著明苑連連冷笑。

這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憤怒,幾個峰主甚至要動手。

不過還有些峰主看向明苑,“此事還是查仔細了的好,不然玄午山的名聲一旦壞了,無人能承擔得起。”

“不用,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清楚,她做不出這樣的事來。”清機冷聲道。

不,師父,她真的能做出來的。

明苑睜著死魚眼想。

她不僅做的出來,還能做的更絕點。直接叫那麽一幫人團滅。

明苑聽著幾個峰主吵了起來,嚶嚶嗡嗡的,比當年元正老禿驢守在她跟前念經還厲害。

還不如幹脆直接把這些人舌頭給拔了。從此落得個清凈。

“那地方是極北之海的外緣,算是妖族的地方。妖族向來封閉,除非用心不良的,不然絕對不會和外人有任何接觸。”

齊霽手指緩緩摩挲著手下桌面上。

他說著好笑的笑了笑,“正道和妖族也有誓言在先,除非是那些作亂,否則正道和妖族之間,井水不犯河水。你們是怎麽在那裏的。”

“如果妖族大舉入侵,那麽也是一樁大事。為何我們半點都不知道?”齊霽說著,眉目露出些許疑惑,“而且你們竟然都到了妖族的地界,這本事委實讓我欽佩。”

明苑看著齊霽的眉目裏透出了幾分無辜的味道。

孫燦嘴張了張,他望著齊霽,還沒來得及說完。只見著齊霽擡手,清瘦修長的五指展開。原本被束縛住的青年,頓時就落到了他的跟前。

“而且還有事我問問你,也是我當場察覺出來,到如今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。”

說著他的掌心張開,掌心浮現一抹幽藍,而後孫燦的兒子兩腿一彎,直接跪在他的跟前。

“你幹什麽!”孫燦大喝。

齊霽笑了笑,“別怕,他不會死的。”

他烏黑的眼裏湧出更深沈的光來,“只是一身修為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
誰也沒有料到齊霽突然來這麽一手,人人都盯著齊霽,孫燦想要沖上去,被齊霽一掌擊飛。

只見著幽綠的冷火慢慢騰起。泛著一股濃烈的妖氣。

“這不是狐族的……”有人開口。

齊霽一伸手稍稍用力,一顆珠子從他的丹田處飛出。齊霽一掌直接打在這人的天靈處,竟然是廢了他渾身上下的所有靈力。

“這狐族的內丹是怎麽來的?”齊霽伸手將那顆綠瑩瑩的珠子放在掌心裏。

“而且還放置在精元處,煉化不了,就想著直接用了?”

齊霽看向孫燦,“好一個為子報仇,好一個問心無愧!”

明苑聽著他看過來,視線落到她的身上,“也好一個威風凜凜!”

說完齊霽面上凜冽更甚,五指一收。面前的人頓時癱軟在地,如條死狗癱軟在地。

齊霽的手伸在那裏,還沒有收回的意思。齊霽看向孫燦,下巴擡了擡,示意解釋一下。

明苑站在那裏,此刻已經沒有人關註她了。全都盯著齊霽和那對父子身上。那個天峽門宗主的女兒倒是掙紮起來,可問題渾身上下都是禁制,出不了聲,再怎麽掙紮也是如同一條麻黃在那裏扭來扭去。

明苑見著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,她頗有些好奇的看著齊霽。

齊霽五指張開,還籠罩在那男人的頭上,似乎隨時都可以出殺招。

“到底出了什麽事?”齊霽溫言道。

他言語溫柔,可手還保持著出擊的模樣。

明苑有些好笑,她的目光在齊霽和那個男人的身上來來回回的轉了一大圈。最後落到了齊霽的臉上。

她早知道如今的齊霽和當年不太一樣了,他當年溫柔可意,對正道可謂是如春天般溫暖,不過對她這個妖女就是冷眉橫對。

他現在這樣,還真是帶勁。

齊霽的手張開,拖著妖丹的那只手往他跟前送了送,“看來你是知情了?”

“妄圖煉化妖族內丹,正道早已經有盟約,膽敢這麽做的,正道之內,人人得而誅之。”齊霽面上的笑容漸漸加大,惡意布滿了他的眼睛。

他手掌一翻,“既然如此,那麽今日當著正道眾多宗主的面,本座替天行道。”

“子不教父之過,你既然知情,想來就算你沒有和他一樣煉化妖丹,但是你也脫不了幹系,於公於私,你都有罪在身。偏生你之前還那般口出狂言,想要殺人。”

明苑聽見這話,眉毛一挑,興致勃勃的望著他。

這話裏的意思,似乎是有給她出氣的意思?

齊霽的神色已經帶上了幾分貓耍老鼠的意思,他的手掌遽然變幻,一掌直直要拍向孫燦的顱頂。

在場有些人驚呼了出來。

不過齊霽的手掌停在孫燦的毫厘之前,“他做的事,你知道嗎?”

“我、我不知道!”

齊霽聽到這話,長長的哦了一聲。他手依然舉在那裏,沒有半點放下來的意思。他動作優雅的轉頭過來,瞥了一眼明苑,望著她一笑。

神情裏似乎有幾分淘氣,又有幾分邀功的模樣。

不過清機正好坐在明苑的前面,那一眼過來,最先看到的不是明苑,而是清機,清機被齊霽那一眼看的莫名渾身發寒。

清機不知齊霽的那一眼到底什麽意思。

明苑就在清機身後,那裏見不著清機虎軀一震,她頓時兩眼放空,開始盯著頭頂。

“不知道?”齊霽輕聲把這話重覆了一遍,他笑起來,笑容妖異。

“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什麽!”孫燦被齊霽笑的渾身發寒,他冷汗直冒。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落下來。

齊霽看了一眼掌門,“如此說來,你是教子無方,但不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麽?”

他甩袖直接回了座位上,“掌門去處理此事吧。”

“閣主,這……”掌門見齊霽把這個燙手山芋回頭丟到了自己的手裏,“這牽涉到別的門派,還是讓閣主來最為合適。”

齊霽瞟了他一下,掌門也汗流不止。

“照著百年前正道共同盟誓,不能煉化妖族內丹,違誓者人人得而誅之。”齊霽取出一番雪白的帕子,仔仔細細的擦手,他看向下面已經癱軟的不行的父子倆。

“這個無人有意見吧?”

“閣主替天行道,自然無人有異議。”一個和齊霽如出一轍的少年站起來朗聲道。

洛月此言一出,有不少人從旁附和。

“念在他年少的份上,只是廢掉他的修為。你這個父親,好好帶著他回去,若是死不悔改,仍然如此。那麽就不僅僅這樣了。”

明苑勾了下唇角,齊霽還沒有她以為的那樣。至少沒有她以為的那樣,直接把人給殺了。

換了她說不定就殺了人。

這一場幾乎如同一場鬧劇落幕。懷真懷敏還有蕭竹聽說之後,“幸好此事解決了。”

“這就好,不然時不時有這樣的人,是誰也扛不住。”懷敏說著,上上下下打量她好會。

蕭竹兩手抱住阿襄,兩手在阿襄皮毛上不停的揉搓,“師妹沒事就好,不過那些人不會找麻煩吧。”

“天峽門離這裏千裏迢迢,就算禦劍過來都還要費不少力氣,更何況門中出了這麽大的醜事,不少人盯著等著分好處。”懷敏道。

“真是想不到,以前閣主多討厭小師妹,現在倒是不錯。”

蕭竹抱住懷裏的小狐貍,小狐貍被揉的嚶嚶叫。

“畢竟這事他也沒辦法獨善其身,”懷敏卻對此有不同看法,“不過師妹沒事,師尊和我們也都能放心。”

懷敏見過清機為了此事,如何焦急。

如今塵埃落定,他們師徒也能放心。

懷敏看了明苑一眼,“其實師妹在閣主那裏,按道理說是好事,可是……”

可是他總覺得那位閣主也是拖累了自家師妹,若不是閣主,自家師妹根本就沒有這一場無妄之災。

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。只能放在肚子裏。

“說點開心的。”蕭竹不喜歡師兄們臉上的深沈,弄得仇大苦深的。

蕭竹看了看著天色,覺得人還是要開開心心的才好。

“要不然,過幾日我們到山腳下,好好吃一頓。就算是給師妹慶祝劫後餘生!”蕭竹抱著阿襄提議。

阿襄聽到山腳下,耳朵動了動。趴在蕭竹懷裏,滿臉期待。

蕭竹每次去山腳下,總能給她帶來好多好吃的。

不過還是沒談成,因為四人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都有很多事要去忙,都有空的時候並不多。

明苑特意去了一趟麟臺閣。

齊霽沒有在屋子裏呆著,小仙童像是早就預料到她回來似得,見著她就眉開眼笑,“師姐來的晚了,閣主去小妙峰餵仙鶴了。”

明苑哦了一聲,裏頭準備掉頭去找齊霽,來都來了,不見著齊霽就這麽回去,好像說不過去。

她走了幾步,正好見著平元幾人。明苑不知道當初齊霽是怎麽挑選徒弟的,平元平鶴和他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。

平元見著明苑也很是意外,知道齊霽不在這裏,明苑打算去找之後。他點了點頭,“原本我也是來去找師尊的,既然師尊不在,我也不好貿然打擾。”

平元說著,“師妹要去小妙峰,可需要人引路?”

明苑搖搖頭,“多謝平元師兄,我知道怎麽去那裏。”

說罷她擡手對幾人行禮,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。

到小妙峰的時候,明苑只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那裏,一只仙鶴湊在他的身邊。她湊過去,齊霽也沒有回頭。

明苑自然不會和他計較,她伸手輕輕扯住他的袖子,“辛苦啦。”

她話語的尾音拉的長長的,帶著顯而易見的嬌憨,齊霽回頭過來,眸子浮上了一層水色,“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。”

明苑啊了一下,“等了很久是多久?”

明苑對這個無感,她對等待沒有什麽概念。

她這話一出,就見著齊霽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。明苑馬上拉住他的手,“讓我猜猜,你在心裏等我等了很久,對不對?”

“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但你不見我,哪怕只有一個時辰,在你覺得也有很久很久了吧?”

“你在這裏等我的時候,是覺得等了多久?”明苑踮起腳,在他的耳邊輕聲問。

齊霽伸手握住她的手,輕輕一手帶她入懷。埋首在她的秀發上。

“我等你,從我到這裏的開始,就一直在想你什麽時候會來。”齊霽擁住她,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上,感受她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胸口。感受她溫暖的體溫。

“我等呀等,總覺得很漫長,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長。”齊霽在她耳邊幽幽的嘆氣。“在你來之前,一直在數我心跳了多少下。”

“嗯?”明苑聽著有些新鮮。

“我的心跳,每跳一下,都是在想你。”

明苑一頭往他的懷裏埋了埋,“那要不要聽聽我的?”

說著她就抓齊霽另外一只手準備往自己胸口上按,結果低頭發現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腰上,另外一只手正在餵仙鶴。那只扁毛畜生明明開了靈智,卻半點沒有眼色的依然優哉游哉的站在那裏,長嘴從齊霽的手裏啄食吃。

明苑一把把齊霽的手扯過來,仙鶴見狀不滿的拍打翅膀,長長的鳥喙就要來啄她。

齊霽很受用她這樣和仙鶴“爭寵”,他回頭過去對仙鶴輕輕的噓了一聲。頓時仙鶴就安靜了下來,只是仙鶴似乎不滿齊霽這麽偏袒明苑,鶴唳了幾聲。

“安靜。”齊霽冷酷無情的直接下令。

仙鶴委委屈屈的收了音,站在那裏,連帶著羽毛都暗淡了不少。

明苑見著就心情愉快,齊霽無奈道,“它好歹也救過你,不要折騰它了。”

明苑很奇怪的擡頭,“救過我,有嗎?”

“我受上古炎火的那一次。是它馱你的。”

齊霽這麽一說,她才終於想起來,似乎是真的有這麽一回事。

她看了一眼仙鶴,這扁毛畜生的兩只綠豆眼露出深深的嫌棄。

她哈了下,往他懷裏一埋,“不記得不記得了!”

嘴裏說著,把搶過來的手,直接往自己胸口一按,她笑瞇瞇的擡頭問他,“我就記得你了。”

齊霽只覺得掌下有軟雲萬千。他見著她精致的眉眼,心跳加速。

“喜歡嗎?”明苑感覺到什麽,她湊近了過去,輕柔問道。

溫柔鄉英雄冢,色字當頭,能忍得過去的男人,都是聖人了。

齊霽萬年蒼白的臉頰浮出紅暈,清冷的呼吸也能察覺出灼灼熱意。

她滿意的等著齊霽主動一頭紮入她專門為他準備好的陷阱裏,他低頭下來溫柔繾綣的用鼻尖蹭她。

“我今日如何?”

這樣是來要她的讚賞了,明苑毫不吝嗇的誇他,“你今天可威風八面了。”

她見著人都快要被他給嚇尿了。可不是威風八面麽?

齊霽這樣,讓她覺得很是新鮮,什麽時候的齊霽都見過了,這樣的她還真的有些小新鮮。

齊霽見她一雙眼睛正望著他,“真的?”

明苑點頭,“真的。”

齊霽笑起來,和得了誇讚和糖果的小孩子一樣。

他越發摟緊她,“我記住了。”

明苑有些奇怪,“記住什麽了?”

“苑苑說我威風。”

明苑幹脆直接親在他臉上,“你何止威風啊。”

齊霽一手抱住她,不許她亂動了。

明苑看一眼他放在她胸口的手,氣得要暴躁,

有本事吃她的豆腐,有本事讓她也占便宜回來啊!

小妙峰的結界外一股淡淡的黑氣縈繞,結界靈力充沛,築成一道強有力的屏障,不讓人跨過一步。

黑霧飄了好會,沒有找到絲毫可乘之機,淡淡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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